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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的陌生人(微十革)


微十革,大概是以亲情为主?

前半部分大概斯捷潘个人偏多,毕竟这是伊利亚的时代?

斯捷潘会存在是因为伊利亚无法代表完整的俄罗斯

想写一写斯捷潘在苏联时期的生活,大概是战前,我对这一时期的了解基本基本来自于讲述同时期的文学作品,所以对历史细节不太准确,另外俄罗斯人的名字我一直不太清楚,可能会有不妥,请原谅

我一直很想看一下意识体和普通人在一起生活(就是生活,别的什么也没有)会是什么样的,所以就自己动手了

文风有点奇怪,可能不是很符合大众口味(慎入)


一 来客

        伊凡于一个下午回到了他父亲居住的小城。

        他的父亲是一个对于革命极有热忱的人。革命爆发之前,他在这座城市里做了一个警员,碍于当时的地位和社会格局一直没有大的作为。当革命的浪潮到来时,他立马抓住机会,成为了红色队伍里的一份子。

        不久前,父亲在一次意外中不幸丧生,他留下的物品还有专门写给伊凡的信都有他的战友交与伊凡。伊凡同他的父亲不算亲近,母亲早逝,父亲繁忙,不常回家,每月寄回一些钱,伊凡同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后来在莫斯科上了大学,一面自己找些零杂工养活自己。

       父亲的战友找到伊凡时,他刚从大学毕业,成了一个刚刚步入社会,一时不知所措的青年。

       “你的父亲是一位极其可敬的战友,他是一个好同志,你应当为他骄傲!”那名战友这般称赞父亲。

       于是,拿着父亲的信,伊凡来到这做小城上,看看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份遗产,一栋小楼。



        在伊凡来到这里莫约两三年前,伊凡父亲的小楼里搬进来一位住户,眼下正在城里的中学做着文学老师。

        对于这位住客,咱们可有很多话要说,姑且就先用他自称的名字称呼他吧。

        这位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先生来到城里时,此前没有人见过他,他却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伊凡父亲的房子,就好像来过好几次一样,替他搬箱子的热心人事后回忆说他那几只为数不多的箱子重的吓人,不像是放的生活用品,加之这位布拉金斯基先生开始执意要自己一个人找推车搬这个几箱子,不少人私下里猜忌他是落魄的俄罗斯贵族,逃命到这个小地方,至于他那几个手提箱嘛,想必是藏的金条之类的东西!不然,这么一个穷中学教师哪里来的钱搬到那么个房子里!笔者虽不喜欢到酒馆一类的地方串门,不过也听闻这位先生的名字在酒后吹牛的谈话中被频频谈起。总之,这位先生背后人们的议论纷纷,越来越过火,甚至有人发誓说晚上看到他在城郊的树林里鬼鬼祟祟地埋着什么,想必是什么财宝吧。几个好事的人甚至说着要去一探究竟,不过至今也没什么动作,哈,这就是生活嘛。

       至于这位身处舆论中心的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先生,他倒整天同没事人一样,过着教师两点一线的生活,伙食就在食堂解决,同事间的聚会也不常去。“怎么说呢,过得像个苦行僧似的,就那么几件衣服,一餐一杯咖啡一个面包就可以满足的那种人。”他的同事这样评价他。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学校的欢迎程度。咱们小城就有这么一个特点,对知识的赞美很高,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城里的人们都很崇尚接受知识教育,图书馆总是有这很多人。而布拉金斯基先生的受欢迎得益于他丰厚的知识。学生们都不讨厌他,少数人还极为崇拜他,觉得他简直无所不知,一些同行的老师起先质疑过他,不过后来也真心折服于他。笔者有幸旁听过他的几节课,不错,精彩极了,这位布拉金斯基先生讲起文学来,就好似角色从书里走了出来,他谈起那些作家,就好似谈起自己的朋友一般,的确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不过,在布拉金斯基这里有一个禁忌,那就是讨论政治。这位先生从不会主动谈起政治,也不会参与任何政治话题的讨论。曾经有学生故意询问他对十月革命的看法,而他只是双手一摊,笑着说:“瞧,亲爱的维克多(那个学生的名字),要是我一个文学老师都能讲明白政治的话需要我们的政治家们干什么呢?”于是,人们对布拉金斯基的议论又多了起来,觉得他怕不真的是落魄贵族,更要命的是,还想要复辟沙俄!有人酒后嚷嚷着要把这个斯捷潘.布拉金斯基给举报了,不过到最后谁也没说什么。嘿,咱们小城就是什么个模样。

     

         伊凡便是在这些言论下来到的小城。

         初到城上,伊凡便听闻了父亲房子被“霸占”的消息,而这位霸占者的种种议论他也有所听闻,便暗自做了一个决定,要是这位先生真的像传言中这般模样,自己便拱手把房子让给他,回莫斯科去算了。

        正巧,当父亲的房子出现在视线内时,一个人正匆匆从路另一方向转来,登上了房前的台阶,看见伊凡似乎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便停在台阶上等待。

        伊凡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自己也就是个未经处事的年轻人,又是一个人,但一想到不能单凭别人的言论就下决定,又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伊凡.安德烈耶维奇.斯米尔诺夫。嗯……这是我父亲的房子。”伊凡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安地看向别处,没有直视面前人的眼睛。

       “这么说,您是安德烈的儿子咯?看来我这个偷住的人被正主抓住了,哈哈。”

        意料之外的,对方露出了笑容,打着趣邀请伊凡进屋,见伊凡依旧杵在原地,他愣了一下,随即又调侃道,“怎么,您倒像个客人一样这么拘束,要说感到不安的话,也应当是我才对吧。”接着又做了一个夸张的邀请动作,伊凡这才赶忙同对方一同进屋。似乎并不是个坏人,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进到屋内,斯捷潘向伊凡倒了杯茶,顺便解释道自己同对方的父亲是好友,得知自己正四处寻找安身之所时,便把闲置的房子让给自己暂住。“不过,如果您不希望的话,我也可以马上搬出去,城里大抵还是有些空房子的。”斯捷潘耸耸肩。“啊不不不,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您看,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空间,况且,如果您在的话,还有人可以做个伴,毕竟我才刚到这座城上。”伊凡连忙放下茶水,涨红着脸摆了摆手。“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斯捷潘笑着拍了拍伊凡的肩,松了口气。

      “嗯…布拉金斯基先生,如果不冒犯的话,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伊凡抓着茶杯,有些紧张地盯着杯中的茶水。

      “哦,当然,没有问题。”

      “您真的叫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同那个被处死的将军同名?”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

        这个名字伊凡是不会记错的,他的父亲曾经常常谈起,大概在父亲心里,他是唯一一个沙俄的正面形象。这位将军曾经在全国四处走访,似乎还到过这个小城上,当时正好发生了一次暴动。父亲还说,如果没有这位将军,他可能也没有勇气走上革命的道路,不过这其中恐怕还有吹牛的部分。据说父亲在听闻这位将军被当众处死时还伤心了好一会儿。

      “嗯……”斯捷潘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像这杯中装满沸水一般,他垂下眼睛,向后缩了缩,“哈哈,这就是个名字而已,我怎么可能是那位将军呢!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俄罗斯常见的名字那么多,撞名也不奇怪……”

       隐约间,伊凡却似乎听见叹息的声音,仿佛斯捷潘身后的阴影是垂死的巨龙,在长长地叹气。

      再次回过神来,却看见斯捷潘满脸笑容,“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得请您吃饭,您可不要推辞啊!”


        晚餐的餐厅是斯捷潘选的,靠近河岸,“偶尔我会在这里犒劳一下自己。”斯捷潘这样介绍这家餐厅。

        见青年在饭桌上拘束不安,斯捷潘便向伊凡推荐了几道特色菜,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河对岸便是当时的火车站旧址。当年的暴乱便是从这里的车站工人开始的,人们在那里修了一座雕像作为纪念。伊凡坐的位置正好看得到那尊雕像,谈话间,他望着那尊雕像,铜塑的青年工人手持旗帜,瞭望远方,他胸前燃着火焰。

       看着雕像,伊凡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一直觉得好像自己有一天也会像这样炙热地投入到一件事物中去,而自己生来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顺着青年的目光,斯捷潘也看到了那尊雕像。记忆涌上心头,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重新转过身来。伊凡依旧在注视着河对岸的景象,斯捷潘瞧见对面人眼中闪烁的点点火光,却突然觉得自己面前哪里是那个名叫伊凡的青年?分明是他的兄弟,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而他也并没有看着窗外的雕像,而是直直地看着自己,眼中是雄雄的烈火,是那样的愤怒而充满仇恨!斯捷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而对面却依旧是伊利亚的面孔,他的目光依旧跟随着斯捷潘,伊利亚保持着缄默,眼中的烈火却在舔食着斯捷潘,仿佛是要审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慢慢将他瓦解。斯捷潘慌张地四处张望,却发现整个饭店的人都变成了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模样,而他,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就在伊利亚之中,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求得不到的帮助!

      “先生,先生!您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餐厅的服务员拉住了斯捷潘的胳膊,这才将斯捷潘从幻觉中解救出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斯捷潘只是摆摆手,让服务员替自己倒了杯水。面对同样不知所措的伊凡,他耸了耸肩,笑道:“瞧,伊凡,这就是咱们老师天天加班的结果啊!”说罢,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伊凡见他其实并无大碍,也便只将其当做一个小插曲。

        伊凡就这样在这个小城中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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